即使梅庚的拥抱也能让他联想到前世那个暴戾的野兽,但几日来细心照料耐心哄慰下,即使亲密些也不觉惊慌,心尖融了糖似的。
换了旁人,只剩恶心。
楚策死死攥着衣襟不肯松手,原本柔和的眉眼此刻充斥冷意,将恐惧惊慌全部压下,而是冷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梅庚的人,还敢对我下手?”
姜戎动作一顿,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兽类,猛地起身将楚策按在桌面,扫落的瓷器碎了满地。
腰猛地磕上了桌沿,疼得楚策痛哼了一声,身轻体弱哪里是姜戎的对手,上身衣物眨眼便褴褛不堪,细嫩皮肤触着了微凉空气,不自觉地瑟缩。
不…不行!
楚策压抑着的慌乱终于爆发,当年被梅庚按在太和殿上也羞耻万分,但绝没有如今的抗拒惊恐,发了疯似的挣扎起来,余光蓦地瞥见那美艳少女兴奋神情,一时间更觉得恶心。
西夏皇室到底养出了多少变态?!
“放开我!”
少年颤抖的声音如同碎裂在地的瓷盏,濒临破碎的脆弱,美到极致。
自然没有得偿所愿地被放开,反倒听见姜戎似是讥讽又好像兴奋的冷笑,似是在嘲讽他的弱不禁风。
不甘心任人欺辱,楚策一刹那想到自尽,他或许本就不该再回来。
单凭他一人,又如何救得了如今的大楚,皇帝昏聩,太子无能,满朝蠹虫,大楚的江山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轰然倾塌。
还有梅庚,又如何面对他?愧疚与不舍齐上心头,猛然间清醒了许多,楚策倏尔拽起里衣将上半身遮住,抬脚猛地踹了下姜戎的大腿,全然没有防备的姜戎没料到楚策忽然发难,竟被踹得退了两步,大腿内侧同样脆弱,一时间疼得脸色扭曲,杀意骤起。
变故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楚策翻身便欲往外逃,身后传来凌厉劲风,还有姜戎一声闷雷似的怒喝:“找死!”
他没有迟疑,任由那下了狠力的一脚踹在脊背,脏腑剧痛,喉间顿时涌上血腥气,借力撞在门板上,本就破旧的木门碎裂,下一瞬便是天翻地覆的晕眩。
门外的西夏女人愣住,大抵是没想到这惨烈一幕,翻墙而入刚进了院子的梅庚,恰好也瞧见了这一幕。
他的小少年衣衫不整,半露着肩头,从破碎的木门中踉跄摔了出来,唇角还带着极刺眼的血迹。
那女人认出了梅庚,刚欲开口,便见那俊美男人面色难看的脸上,骤然涌现出嗜血的杀意,像是大漠中濒临绝境的狼,拼了性命也要给对方致命一击,豁出一切的暴戾。
姜戎和姜梓川出来时,也瞧见了那站在院中脸色阴沉的年轻男人,皆是一怔。
毕竟身在大楚,姜戎皱了皱眉,此事被撞破怕是再难继续,他颇为惋惜地瞧了眼地上半晌没爬起来的楚策,眼底欲色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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