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格分裂一样,神乐澪是那个做精神治疗需要被消耗同化掉的副人格,身为术式的人格才是主要人格。
她是术式的容器,是术式最佳的载体和武器,是一把不受拘束足以成为世界上为最强大存在的利刃,但她就不是神乐澪。
“······”
回忆如同潮水一般顺着他的记忆涌来,五条悟轻轻地靠在沙发上。
他的头发早就被他的眼罩竖了起来,青年冷淡而有些无奈的气质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沉重。
他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拽着自己的眼罩,突然想起来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那个头上长着缝合线的女人,虎杖悠仁的妈妈,在临死前对他说的那句——
“你杀死了唯一救她的机会。”
是什么意思?
一个不详又可怕的预感在脑海中成型,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对策。
他不是不知道神乐澪就站在门后偷看他,但刚刚才做过那样混蛋的事情——指在她哭的时候拽着她的脚腕笑眯眯的问她:“澪澪,不爽吗?为什么要跑?现在自由了,还跑吗?”
他承认,当时看她哭得有点兴奋,再加上心情不好一时半会儿没忍住,但是——
现在不是想那种事情的时候。
而且现在过去她会尴尬吧。
哎。
五条悟轻轻地叹了口气,任由自己缩在沙发里。
五条悟的六眼感受得没错,神乐澪此时此刻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高大健壮的男人换上了衬衫西裤,因为是随手一穿,整个人看上去松松垮垮的,看着却格外俊朗有型,那个人天生自带宛如天潢贵胄一般的高高在上的品格和随意又散漫的人生态度交织在一起就是那种迷人却懒散的气质。
可神乐澪看着月色下的五条悟,看着没有开灯但窗外霓虹足够照得一点点亮堂的光影,莫名的觉得他很难过。
他在,为她难过吗?
神乐澪缓慢地眨了眨眼。
她直知道她似乎是误会了他,理性层面她当然知道了,可是情绪是不一样的——
她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过。
可神乐澪又太清楚自己误会了五条悟。
所以她不问、不上前、不说话,只是转身往床上一缩,蜷缩着睡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实在太累了,神乐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睁眼的第一瞬间下意识的去找身边的人,发现身侧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她愣了两秒,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自己身边床头柜上一杯已经凉了的牛奶,思绪飘到了千里之外。
此时此刻的五条悟已经完成了一个任务,正在往咒术高专东京校赶去。
伊地知洁高一路紧张地踩着油门,整个人快要变成缩到地底的地鼠,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五条先生的反应,生怕自己惹他生气。
今天的五条先生完全低气压啊!
昨天在议事堂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高专了,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五条先生和神乐小姐、夏油先生三个人的旖旎情事,旁人伊地知洁高是不知道的,但夏油先生和神乐小姐完全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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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吸了口气,看着堵车的马路,弱弱地问五条悟:“五、五条先生,如果堵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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