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几年你少了和狐朋狗友jiāo往还是有好处的。
”秦仲怀取下眼镜置于桌面,人往椅背靠去。
“择友如淘金,沙尽不得宝啊。
”
jiāo错在腹间的双手青筋bào露,眼中jīng光敛去,顿现老态。
秦昊和父亲并不亲近,行事疏懒的他样样入不了父亲法眼。
年纪大了明白契小没什么是值得父亲骄傲的,也逐渐能理解父子惯来的疏离。
瞥见父亲不经意间露出的疲惫,才恍觉为人子的不孝。
“爸——”
“去年十一后,省纪委收到一封匿名检举揭发信。
限于组织纪律,具体内容不能向你透露。
”秦仲怀缓缓说道:“匿名信兼复印件,字迹模糊,不具备法律效率和立案要求。
但年前一个被抓捕到的在逃犯,审讯中供认有人为黑社会充当保护伞。
两件事qíng关联很深。
本来与你无关,但是牵扯到的人和你有关。
”秦仲怀坐直后眼神紧迫盯住儿子,“我只问你,小陈有没有向你透露过相关细节?”
秦昊心中巨震。
qiáng捺住惊涛骇làng,思忖下镇静问说:“没有。
什么事和她有关?和她父亲有关?”
“年后一直在做她的思想工作,希望她能全力配合调查——”
“爸,你们的意思是——信是她寄的?”秦昊勉力自持,维护说:“不可能。
有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和我商量。
她爸爸的事qíng我知道很久了,如果是和她爸爸有关,早gān嘛去了?再来,有可能寄信的人多了,她舅舅、她爸爸的同事……”
秦仲怀扬扬手,止住秦昊的话。
“信是由东大附近的邮局寄出的。
”
秦昊词穷,沉默许久仍辩白说:“不会是她,她不可能有事不和我商量。
”
“小昊。
”他父亲沉吟片刻,“小陈掌握的她父亲的遗书是关键,里面透露她父亲自杀前曾经向组织递jiāo两封检举信,结果石沉大海。
如果qíng况属实,xing质是非常严重的。
她态度的不配合为调查工作带来很大阻碍,叫你回来一是问问你知不知道内qíng,再者是提醒你。
我刚才说过择友如淘金,不仅是选择朋友,终身伴侣更是如此。
”
秦昊全身紧绷,警觉的眼神望住父亲。
“你的婚事,我没有表过态。
小陈踏实努力,这点我很欣赏,但是对她的动机存疑。
年轻人行事冲动,我能理解,不过希望你不要盲目,遇事审慎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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